杨大平:解剖是整形外科的基石

2020-05-14 23:44:24
#其他


1994年,我来到加拿大与Morris教授学习后才逐渐明白,许多以前在国内手术中遇到的困惑是对皮肤血管解剖仅是一知半解,有很多东西要学习。提到整形外科,首先想到的是皮瓣移植。皮瓣移植技术是整形外科最为重要的治疗手段。可以说,整形外科的历史可以概括为相应皮瓣不断进化的历史。从本质上讲,皮瓣外科的发展过程是逐步改善皮瓣内部血供的过程。这个演进和发展过程漫长而艰辛,其中反映了几代人不懈努力,从解剖研究到临床实践,经历了无数的失败和再尝试,其中不乏一些富有戏剧性的变化。



A
解剖推动皮瓣外科发展


在皮瓣外科不断演进和发展过程中,有一种力量起到强大的推动作用,这种力量就是来自人体皮肤血管解剖工作。有关皮肤血供方面的研究历史久远,早在1628年,Harvey已描述皮肤血供的解剖发现。时隔两个半世纪后(1889年),德国解剖学者Manchot首次通过大体解剖描述全身皮肤血管分布范围。当时仅有少数外科医生了解这一发现,并用于皮瓣设计。大约近半个世纪后(1936年),法国解剖学家和外科医生Salmon通过采用氧化铅-明胶尸体灌注技术重新评价Manchot的工作。(从这里可以看出,西方早年的外科医生和解剖学家常集于一身)。正如Gregoire在Salmon原著的前言中所提到的:“Salmon所完成的创新性研究是一种辛勤而艰苦的工作,从现在起没有任何外科医生会忽视他的贡献,大概也不会有哪个解剖学家有勇气愿意承担这种辛苦的工作”。



不幸的是,在那个时代Salmon的工作的确被大多数外科医生所忽视。正如Cormack所提到的那样,皮瓣外科的新成果往往可以追溯到早年的解剖发现,这些发现有的被常年忽视,直到临床需要提出后才被人们所重新认识。


又过了半个世纪(1988年),Taylor教授将Salmon的原著(法文)译成英文,并改进技术,提出的血管体区(angiosome)概念为后来的穿支皮瓣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B
不甘为他人做“嫁衣”


我和Morris教授所做的正是延续Taylor教授的工作,通过对全身皮肤的穿支血管进行定性和定量分析,即确定全身皮肤穿支血管的位置、数量、口径、穿支蒂的长度、类型、来源血管、以及穿支所供应皮肤的面积,重新评价已知的穿支皮瓣供区以及探索新的穿支皮瓣供区,为临床设计应用穿支皮瓣提供解剖学依据。



这些解剖研究皮肤血管分布图就如同设计师手中的设计图一样,无论多么精美,如果不付诸行动,那不是纸上谈兵,就是会被束之高阁,幸运的话若干年后被人发现并能派上用场也算没白忙一场。可我不甘心就这样“设计”一辈子,为别人做“嫁衣”。因为我没有忘记我还是一名中国的整形外科医生,我可以尝试“边设计边施工”。因此带着这份自信,我选择回国发展。


C
解剖研究成为我“发力”的引擎


1999年回国后经过十年的努力获得的学术成绩包括(1)跨区供血的岛状皮瓣:将首次建立的跨区供血的皮瓣和肌肉瓣动物模型应用于临床,2005年和2007年曾先后两次获得国家教育部科技进步二等奖;(2)功能性肌肉移植修复晚期面瘫:将首先提出按骨骼肌肌肉内神经血管肌腱分布设计移植肌肉供区的理论应用于临床,2007年获省科技进步二等奖;(3)穿支皮瓣:将首次报告的全身皮肤血管区域的定性和定量分析应用于临床,2009年获得中华医学科技奖二等奖。




因此获得卫生部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称号,并获得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资助。




回国十年取得的成绩标志着我在事业上的二次飞跃,现在回过头来看当年的所谓填补省内“空白”、“如虎添翼”之类的表述只能说明年轻时的青涩及不成熟的表现。十年磨一剑,这把剑在接下来的十年是如何派上用场的,我会继续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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